“那……你剛才說什么？我不懂。”
“我在勸你，不可執(zhí)念成佛?！?br>“這是為何？”
“人之成佛，是為蒼生，爾之成佛，卻是為我?！彼]上眼睛，一片了悟之態(tài)。
“為你又如何？”
“為我便是執(zhí)念，必不能成佛。”他苦笑，“爾等異類，不成佛，便成妖?！?br>“妖是什么？”
“妖是心魔，若有心魔，萬物皆可成妖?！?br>“可是你又說，萬物都可以成佛。”
“佛是佛心，是慈心，是渡人之心。欲渡萬人，曰佛心，欲占一物，曰心魔?！?br>我不再同他對話，我終孤獨，他終是不能解我。妖、人、佛，對我來說又有什么區(qū)別，我想和他一樣，他現(xiàn)在是人，我便成人，他今后是佛，我便成佛，而不是……而不是像現(xiàn)在這樣，我屬異類，渺小而卑微，每天只敢在禪房一角，瞧瞧地窺探，無聲無息！
他的指尖移開我的身體，雙手合十。
“為什么你日夜修行，卻還不成佛？”我離開之前，小心地問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