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晚上之前再到你這里來！”阿遼沙嚷著，就連忙跑去追卡嘉。他在醫(yī)院的圍墻外面才追上了她。她走得又急又快，但阿遼沙剛追上她，她就急促地對他說起來：“不行，我在這個女人面前不能懲罰自己！我對她說‘你饒恕我吧’，是因為我要懲罰自己懲罰到底。可是她竟不肯饒恕……為了這，我倒愛她！”卡嘉用變了樣的聲音說，她的眼睛里顯出氣得發(fā)瘋的神情。
“哥哥完全沒有料到，”阿遼沙喃喃地說，“他深信她不會來的……”
“那是不必疑惑的。我們把這事拋開吧?！彼驍嗨f，“聽我說，我現(xiàn)在不能跟您一塊兒去參加葬禮了。我已經(jīng)派人送了花去，放在棺材前。他們好像還有錢。如果有必要的話，您可以對他們說，將來我永遠不會把他們撇下不管的?！昧?，現(xiàn)在請您離開我，離開我吧。您已經(jīng)耽誤了時間。晚禱的鐘聲已經(jīng)響了……請您離開我吧！”
第三章 伊留莎的殯葬——石頭旁邊的演詞
他真的是去遲了。大家等了他很久，甚至已經(jīng)決定不再繼續(xù)等下去，就要把那口飾滿鮮花的漂亮的小棺材抬到教堂里去了。那是可憐的男孩伊留莎的棺材。他是在米卡的判決下來后第三天死去的。阿遼沙剛走到大門外，就有伊留莎的一群同學向他歡呼。他們正急不可耐地等著他，終于看見他來了，都十分高興。他們一共來了十二個人，大家都是肩上背著各式各樣的書包直接來的?！鞍职忠薜?，你們常來看看他呀。”伊留莎臨死時這樣囑咐他們，他們都記住了。為首的是柯里亞·克拉索特金。
